目前分類:惡女俱樂部 (5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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為了不讓我「跑掉」,Kira君展現了前所未見的投入…呵,我是說,他變積極了。

待在夏威夷的時間,除了經常去跟他的家族親戚吃飯,其他時候帶我在火奴魯魯各處走動,我們也去了其他的島,像是可愛島你好島觀光;他甚至說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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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是什麼感覺?唔,老實說我不太記得了,當時就只有覺得,怎麼他媽的那麼痛啊!可是痛楚的感覺過完之後,卻是一連串像是觸電了一樣的、麻麻癢癢、說不上來是舒服還是怎樣,總之是好的感覺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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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道為什麼,我對那遲早會來的事,非常排斥。

高中畢業舞會時,跟一個我還算欣賞的、返校參加「優秀校友表揚」的球隊明星學長跳了舞,跟很多同學一樣,我們在跳完幾隻舞、酒酣耳熱之際,散步到了校園深處,然後在山丘上的一棵大樹下親吻起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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惡女俱樂部.番外篇10.十年後的我們

──天啊,我成了宇宙無敵超高齡產婦啊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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惡女俱樂部番外篇9.惡女的喜怒哀樂.樂篇

「Auntie,今天是我爸爸跟媽咪要結婚喔。」小狐狸笑咪咪的開口,我家殷雪琪馬上跳出來,
「Yuki也要結婚!」
「這兩個是超齡花童啦。妳快點去換衣服,妳跟狐狸姬是女儐相,她已經化好妝了,這衣服是曼幫妳挑的,很漂亮的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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惡女俱樂部.番外篇8.惡女的喜怒哀樂-喜篇

「哎,我怎麼…怎麼會這樣啊!」小花一路逃回自己房間。拉開紙門,就看到榻榻米上兩床厚厚的被子,都已經整整齊齊地鋪好了。那兩床被褥之間,一樣有著廿公分左右的距離…房間裡的暖爐,跟牆上滴滴答答搖著擺錘的老鐘…她突然有點想念她在台灣的老公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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惡女俱樂部.番外篇7.惡女的喜怒哀樂-怒篇

「我是不是應該,」小花望著窗外時,口裡突然吐出這句話,
「應該要答應他的?」

狐狸姬十歲時,申健怡又跟小花提出了「結婚」的要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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惡女俱樂部.番外篇6.惡女的喜怒哀樂-哀篇 

我一直在想,每個人的人生,是不是到最後都註定會得要面對死亡這一幕。那麼,我的這一幕,何時會來呢?打從第一次見到小花的「愛情神主牌」狐狸桑開始,我腦海中就一直不斷浮現這一幕,當時我一直覺得「不吉利」,所以沒真的說出來,只是我不說、並不代表它不會發生。

──這麼完美、不會短命嗎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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惡女俱樂部.第40集.意外的人生

「就算你一輩子不能碰我,我也認了。」曼的眼淚滴落到殷佐治的臉上,
「我就是…只想跟你在一起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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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Nov 16 Mon 2009 08:08
  • 共犯

惡女俱樂部.第39集.共犯

曼衝出病房之後,緊接著的是從走道上傳來的護士小姐的驚叫聲,然後是東西打翻的聲音,我見到護士們嚇得花容失色,而曼已經跑到這一層樓的門廳。

電梯門正打開,我見到曼的父親匆匆忙走出來,曼大概也見到她父親了,於是轉頭又往樓梯間跑,不巧的是她迎面見到從頂樓下來的小白,進退兩難之下,就想往樓下跑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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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Nov 13 Fri 2009 00:00

惡女俱樂部.第38集.殤

「已經緊急做了手術,傷口很深…可能會…」小妍欲言又止。
「妳自己進去看吧,很晚了、我跟小妍要先走了。」這時候,小白從遠處走過來,殷子修看了小白一眼,逕自往相反方向走去。
「小聖,抱歉、我們先走了,妳趕快進去吧。」小妍對小白點了個頭,連忙跟著殷子修一起走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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惡女俱樂部.第37集.雪之子

小白跟奶奶從美國回來,我自然也得回去,畢竟屋子裡也有屬於我的東西,那裡是我在莫城的另一個家。老房子佔地不小,據說是有建商打算買下那塊地,蓋成精致型的小豪宅來出售,因為在T大附近,算是很好的地段,因為這樣,我終於第一次親眼見到了,曼跟大王子口中說的蕭ㄋㄧㄠ老大的真面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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惡女俱樂部.第36集.無法實現的承諾

「ㄟ?廢柴真這樣跟妳說?」曼知道我去找殷子修問話以後,一臉詫異,
「他知道個屁呀,哼。」某個曼又要出差去東北的前夜,台灣僅剩三枚惡女聚會完,我跟屁蟲似的跟到她的小套房去。
「你要不想我到處道聽塗說,不如把真相告訴我唄?只是,當然是得要妳願意告訴我啦,要真像他說的,會揭了妳的瘡疤,那妳還是別說。」
「那妳還問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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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Nov 04 Wed 2009 19:50
  • 瘡疤

惡女俱樂部.第35集.瘡疤

「唔,好久不見。」坐下來的時候,老實說,我以為會看到盛妝打扮的小妍,不過,這一晚吃飯,卻只見到好一陣子沒看到的廢柴──不、該改口叫他別的外號了,人家現在據說在聯貞,可是響噹噹的大人物呢。

不過,剛到餐廳門口時,見到一地的煙屁股,我馬上在腦子裡浮起一個新的外號「煙鬼」,於是我便不再叫他廢柴,而改叫他「煙鬼死人臉」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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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Nov 01 Sun 2009 00:00
  • 逆光

惡女俱樂部.第34集.逆光

「只有在他面前,我才覺得自己是個完整的人。」曼這樣對我說,當時她背對著我,我無法看見她的臉上有什麼樣的表情。當她再回過頭來看我時,我被她嚇住了──
「可是,事實是,我從那個時候開始,就已經不完整了…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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惡女俱樂部.第33集.王子與黑妞

「我說,曼啊,這人真的是來東北當老闆的嗎?我看是來玩的吧?」我初時是懷疑安小姐讓大王子拿下東北亨家,其實只是來當傀儡的?狐狸桑才是替安小姐管事的那隻黑手。可是,曼聽了卻直搖頭,
「他們各有長處啦,你別看他整屋子玩具,其實他在工程方面的實力很強唷,Gershwin之前替5E弄的安全鎖,有大半的程式問題是他幫忙解決的,不過、他卻說只是好玩幫忙de-bug,把功勞全給了Gershwin呢。」
我還是第一次,聽到曼主動開口提到這位,對我來說很陌生的殷家大王子的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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惡女俱樂部.第32集.玩具工廠王子殿

接下來要說的事,發生在小花跟申健怡去了東北,利園易主,我剛三十二歲那一年。其實我早就跟小白約好了,要在我三十歲的時候,去美國參加他的畢業典禮,不過,那年我雖然去了,也讓他替我套上了戒指,可是,我並沒有嫁給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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惡女俱樂部.第31集.穿針引線

「ㄟ?妳訂婚了?」曼的聲音大到我相信全利園都能聽見了,我站起來想堵她的嘴,她似乎也知道她太大聲,馬上自己掩住嘴,可是下一秒她卻哈哈大笑了起來,
「紅包…紅包,媒人紅包!要記得包給我。」

當場我頭上出現三條線,她腦子裡想的都是什麼呀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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惡女俱樂部.番外篇5.吃醋的女人最可怕(下)

小花心裡一陣沒來由的奇怪感覺──她總覺得,眼前見到的狀況,不單純只是「道別」──申健怡是說過,Kira君前陣子剛離婚,情緒不是很穩定,因此才趁著休年假,出來散散心。或許他正跟申健怡談起他那段失敗的婚姻吧?才會一臉痛苦的樣子。
「ケイチさん,曉華さん,這陣子打擾你們了。」Kira君收起了手帕,過來跟他們握手,
「謝謝您們的招待,也請向李さん致謝。」李さん指的是我,有幾次去冰雪節會場、申健怡跟小花都沒時間作陪,因此是我跟Kira君結伴去的,後來我先他一步離開了哈爾濱,於是他臨走也向小花他們提起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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惡女俱樂部.番外篇4.吃醋的女人最可怕(上)

這天,「狐狸先生」申健怡進門的時候,難得女兒沒有離開餐桌,跑到玄關處來抱他,老婆也沒過來替他收風衣,所以他自己收鞋子,把風衣也掛好,抬頭一看,半層樓高的開放式dinning room,女兒坐在桌邊,看著她弟弟玩益智積木。
「應該是降子啦,」狐狸姬伸出手糾正弟弟,
「Gershwin,你看弟弟啦,他都亂玩。」女兒打從上學之後,就不再叫他「爸比」,而叫他的英文名字,叫媽米Ms. Chanac。
不滿四歲的小狐狸喜歡把積木組合成四不像的奇怪形狀,越大越好、就算完全看不出是什麼東西,也樂此不疲。

「嗯,作業寫好了嗎?給爸比看看。」他把公事包擺在沙發上,一邊鬆領帶,一邊穿過寬敞的起居間,來到緊鄰著開放式廚房的餐桌前。
「寫好很久嚕,Ms. Chanac要我在這裡看著SATORU,可是我想看電視了。」上小二的女兒日文發音純熟,說起來十分輪轉,可惜沒有學到祖母的「京都弁」,聽起來沒那麼軟;不過、她面對不同對象可以自由轉換頻道,語言天份優異。
「嗯,寫完可以看30分鐘卡通,要跟弟弟一起看喔。」申健怡翻翻女兒的作業簿,平日這些事都是小花負責的,不過小花得了重感冒臥床,所以換到他做。

他快速看了一下女兒的作業,寫得很好、女兒很聰明,是讀書不需要花腦筋的那種自動型的小孩,兒子就不行,慢條斯理的好像少根筋,感覺跟小花有點像。

「好,SATORU,玩具收起來,我們可以看電視了。」狐狸姬跟弟弟也是說日文,弟弟露出微笑,跟著姊姊一起把積木收起來,拿去放到箱子裡。這個小的,很黏媽媽跟姊姊,就是不黏爸爸。
「爸比,媽米痛痛,要惜惜。」小狐狸用很不標準的中文跟申健怡說完,笑咪咪地又跟姊姊輕聲說起日文,兩人一起跑去客廳。小的日文比中文好,不像姊姊兩種語言運用自如──看見媽米說中文、看見爸比自動轉日文;小的不管看見爸爸還是媽媽,一律說破中文,只有看見奶奶跟姊姊才講日文。

明明小的長得像自己,可就是不知道為什麼,疼不入心…,申健怡自己也說不上來為什麼,大概,就像小花對狐狸姬會吃醋的心態吧?總覺得,自從有了這個小的,小花的心、就偏到兒子身上去了。以往,小花總是把「老公」擺在第一的…

「你們乖乖看電視,爸比去看看媽米有沒有好一點。」他把領帶拆下來,上樓梯到臥室。
小花躺在床上,臉頰整個緋紅,顯然剛剛才睡著。他要下班前,還跟小花通過電話,她看著狐狸姬寫作業、寫得差不多,才自己上樓的。搬到北美之後,小花身體就一直不是很好,很容易感冒,又超怕冷,可以說是一家四口裡面,最容易掛病號的。

申健怡動作很輕地把衣服脫了,放進浴室裡的洗衣籃,換好家居服,才到床邊看小花。她還是睡著的,整個臉泛著嬌豔的桃紅色。生病了反而變漂亮?他忍不住伸手摸了小花的臉,靠近吻了她一下。

「shin,這樣會傳染的…」小花睜開眼睛,原來已經醒了。「shin」是申健怡的「申」的韓文發音,小花只有在私底下才會這樣叫他,說是她專屬的稱呼。每次他聽見小花用輕軟的聲音叫他shin,整個人就想融化到她身上去,哎,怎麼會這樣呢?
「吵醒妳囉?對不起呢,小花花。」他吻完臉頰,又吻了嘴唇、只是小花只肯讓他碰一下嘴唇,就轉過臉藏進被子裡了。
「好點沒有?午飯跟藥有沒有乖乖吃?」
「有。我想睡一下,下午Hime有比賽,耽擱得有點晚,晚餐材料我沒弄完,麻煩你了。」
「sure。妳先睡,晚點我作好了拿上來給妳吃。」他又俯身去在她後腦勺吻了一下,然後幫她把被子拉好。

狐狸姬雖然才上小二,可是已經在運動上面有很好的表現了,在學校除了游泳以外,還打男女混合的兒童冰上曲棍球。下午是跟附近學校的比賽,小花接完上公立幼兒園的兒子一起吃午餐,接著轉到女兒學校去看比賽,最後再把兩個小孩一起帶回來,盯他們洗澡、寫作業。兒子沒作業想玩積木,姊弟倆知道媽米生病、倒相安無事很合作,一個寫作業一個玩,她在旁邊的廚房弄了一點沙拉,就體力不支說要上樓躺一下了。

這是一個尋常中不太尋常的狐狸一家夜晚的開始。

狐狸姬人坐在電視前面,卻忍不住抬頭朝樓梯上望了一眼。他應該正輕聲細語地哄著她吧?她已經習慣「她」的虛弱──小花每次氣候變化就感冒,做女兒的很習慣在這個時候幫著看弟弟,等爸比回家煮晚飯。

在她眼裡,爸比是全能的,會做飯、會做家事,會工作賺錢,長得又帥,而媽媽雖然家事方面勉強ok,廚藝就不太行──。基本的點心都不太會弄,不像同學們的媽媽,會烤很好吃的派、會做很多點心,她的媽咪只會去mall直接搬現成的回來,這點真的有點遜。

可是,不管媽米怎樣少一根筋或耍白癡,爸比就是很疼媽米,從她小時候就注意到這一點了──爸比看見她們兩個的時候,視線總是先落在媽米身上,然後才輪到她,所以有陣子她還蠻吃味的──這是她小小的心眼,爸比媽米顯然都不知道。一直到有了弟弟以後,她發現媽米跟弟弟似乎比較親近,而爸比顯然對媽米這一點有些意見,她經常見到爸爸用「很酸」的眼光,看著抱弟弟吃奶的媽米,這讓她覺得很好笑。

原來,男生之間也會這樣啊?

明明弟弟長得比較像爸比,但爸比就是疼狐狸姬多一點,照爸比的說法是──
「hime出生的時候爸比不在hime身邊,所以會多愛hime一點,不要告訴弟弟唷。」
不過狐狸姬自己覺得是爸比在跟弟弟吃醋,她記得很清楚,弟弟還沒出生,媽米跟奶奶就都不理爸比了,讓爸比自己一個睡,她還去給爸比惜惜呢。那時候她覺得爸比都快哭了。

那之後,她就漸漸覺得,不再那麼介意爸比跟媽米太親熱了。

「我長大也要跟爸比一樣。」她常常在心裡這樣想,
「我要長高高,要壯壯,要聰明,要很棒!」大概她有印象以來,她那個老是少一根筋的媽米,就是個乳牛兼家庭主婦,她覺得、同是家中女性成員,實在很沒面子,要不是媽米很懂得打扮化妝,替她買衣服也總是不手軟,她總覺得,
「媽米真是可憐,如果沒有爸比愛她,一定沒有人愛她了。」
還好小花不知道她女兒腦子裡都在想什麼,不然一定氣炸了──老娘那麼辛苦懷妳生妳,竟然把我當笨蛋!老娘好歹以前也是大廠的top sales耶!嘖。

「哈哈,其實妳媽咪有很多優點的,而且她為了你們犧牲很大哪,妳將來就會知道啦。」幾年以後我從長大的狐狸姬口中知道她對她老媽的看法是這樣時,差點昏倒,連忙說了一些她媽媽的「豐功偉業」,以免小花一輩子翻不了身,
「以前小花在我們利園科學城,可是一等一的黃金單身女,不知道有多少男人追她,但是她為了等妳爸比,可是看也不看在眼裡喔。」
「唔,那是因為,那些男人都沒真的認識她吧,」冰雪聰明的狐狸姬一句話就戳破了我,
「不過,男生都是看外表的生物,會這樣也不奇怪。」她一臉很酷的表情跟我這樣說,
「聖聖姨,妳不要告訴Ms. Chanac唷,不然她會傷心吧,哈哈。」
我也是到很多年以後才知道,原來狐狸姬真的曾經吃過她媽媽的醋,並不是小花生性多疑。但要說到吃醋,小花那一次因為「吃醋吃很大」而離家出走,才真的是誇張。


那是小狐狸還沒滿周歲,狐狸姬三歲多的事,那年冬天我去了一趟東北看「冰雪節」,跟曼一起回台灣之後沒多久,小花就抱著小狐狸,也跑回台灣了。
「耶?妳沒事跑回來幹什麼?」她跑去找曼的那晚,我正從莫城的元騰下班,因此沒跟她碰到面。

當時,我被借調到莫城的元騰去幫忙,都住在公司幫我租的商務旅館裡。
「咦,妳不在利園?沒事不待在安利微,妳上哪去呀?」
「還說咧,安小姐說總裁那邊缺人,要我過來支援一陣子。我也不想啊,一個小小職員還給人家佔住主管職住的long stay旅館,我都想挖地洞躲了。」
「幹嘛住旅館,怎不住妳的小白帥哥家?」
「哎唷,我一個人不敢住那麼大間房子啦。以前是有他跟奶奶陪,現在叫我一個人我還不敢咧。」不敢告訴她,我怕鬼,
「妳突然回來做什麼呀?我記得妳不是沒接台灣account了嗎?」
「休假啦。」才過完年休什麼長假!?哪來這麼多假好休?
「妳家狐狸桑呢?」
「他沒空。」語氣裡有明顯的不耐──不太對勁。
「女兒咧?」
「移情別戀了…」又不是老公,女兒還會移情別戀!?
「蛤?」我很驚訝地「蛤」了一聲,曼曼在電話旁邊狂笑,
「她女兒說要嫁給kiss叔叔,整天黏在人家那邊,不回家了。」這樣要緊張的應該是妳吧,還笑!我想到之前在東北玩那陣子,見到曼跟大王子的互動的事,顯然現在她跟大王子仍然在膠著狀態裡不上不下。
「別提那個小沒良心的了,還是我的SATORU乖,SATORU最棒,媽媽最愛你!」小花邊說邊親她兒子,這個做媽的真偏心啊。
「耶,他在笑ㄟ!好稀奇呀!」電話上還聽到曼的讚嘆聲,看來這隻小狐狸似乎很少笑,跟他姊姊是完全兩樣的。
「既然妳不在,那樣等妳回利園再約吧,我要餵奶啦,先掛。」小花的聲音聽起來開心多了,沒等我回話就掛斷了電話。

左思右想覺得不對勁,走出辦公室之後,遠遠見到老闆──殷總裁從走廊那頭走過來,媽呀,這時間他回來做什麼?我才要下班耶!我手裡拿著門禁卡,不知道該不該走掉。
「Mason,妳還在啊?正好,有點事麻煩妳。」六十歲不到的總裁,滿頭白髮,臉上表情還算愉快,看來找我不是壞事,於是只得縮回手,把門禁卡又吞了回去。
「是,殷先生。」我夾著尾巴跟他往辦公室走。

老實說,如果不是安小姐要我暫時過來幫忙,我想不出,集團裡多的是資深的秘書人才,幹嘛要調我這個新手菜鳥級的人過來?殷總裁的秘書室,本來就有兩個資深秘書了,其中一個最近生產,請了產假不在,另一個大概忙不過來吧?就向安小姐討救兵。

周末時,我回了一趟利園,小花沒回她自己的公寓,母子倆硬是擠在曼的豪華小套房裡面。我一進門,就見到小花在講電話,臉色很凝重,曼抱著小狐狸,正逗著他玩。
「哎呀,妳來正好,小聖、交給妳了,這小子我拿他沒輒。」曼把小狐狸推給我,自己跑去陽台點煙抽,我接過可愛的小狐狸,他馬上睜開眼睛,嘴裡嘰嘰咕咕地不知道說什麼。
「你想Pi嗎?還是要Pu?」我湊近了他的尿布聞,倒沒聞到什麼異味,
「還是你知道我來了,在跟我打招呼呀?ki tsu ne(キツネ、日文的狐狸)君?」
「咯咯…」我用日文叫他,他才又出了點聲音,原來這小子習慣聽人家用日文叫他?也不對,這麼小哪分得出來那麼多?不到一歲的小孩會講話也很稀奇了,雖說狐狸桑說過他小時候不到一歲就會說話了。老實說我真覺得自己跟小狐狸投緣,因為我抱他、他會笑、會睜眼看我,哎、要是我將來也有這麼可愛的小孩就好嚕,難怪小花有了兒子就忘記老公了。

「你為什麼不乾脆承認?」小花突然大聲了起來,
「承認你也愛他?我不是瞎子,你不要再瞞我了!」她講完這句,啪地一聲把電話掛了,胸口劇烈地起伏著,像有一對鴿子藏在她低低的衣領裡面一樣。

「發生什麼事啦?小花。」我小心奕奕地問,這時候曼在陽台上,用誇張的嘴型無聲地跟我說,
「吃…醋…」

「吃醋?」我下意識地重覆一次,背對著陽台的小花,回頭瞪了曼一眼,曼馬上裝出若無其事在抽煙的模樣。
「…小聖,如果你哪天發現,你家小白帥哥有個前女友,兩個人還在你面前曖昧,妳生不生氣呀?」
「耶?狐狸桑有前女友?」我大吃一驚,當然,狐狸桑條件不差,離開台灣之後,到跟小花重逢之前,又有幾年沒跟小花在一起,沒有女朋友才奇怪呢,可是,兩個人都在一起那麼久了,孩子也生了兩個,才突然冒出個前女友,不是挺奇怪的?
「不是啦,吼,我是問妳,如果…」小花搖了搖頭,這時候小狐狸咕嚕咕嚕地出了聲音,小花湊過來看,馬上從「誠彼娘之不悅」的表情變成慈愛又愉悅的臉色,
「噢,寶貝要媽咪抱抱呀?」
我把小孩交給她,
「如果小白有前女友啊…」我皺著眉頭很努力在想,因為,他年紀還很小的時候就早熟,很難講沒有什麼「兩小無猜」的事發生過,我也是在上大學之後才認識他的,如果真跑出個什麼前女友,或什麼兒時玩伴來,我應該多少也會吃味的。
「會是會,可是我應該會跟他把話說清楚吧。如果是小白的前女友,我看年紀一定也很小,跟小女生也沒啥好吃醋的,要我就讓給她好了。」
「那要是他不承認呢?」小花親密地抱著兒子,
「寶貝要喝ㄋㄟㄋㄟ了嗎?想睡了嗎?」
「不承認…應該表示是我多想了吧,小白的個性,有就會說有,沒有當然也不會承認啊。話又說回來,小白是小白,狐狸桑是狐狸桑,怎麼能混為一談?到底發生什麼事啦?」

小花嘟著嘴,把兒子湊在她柔軟的胸前,
「妳記得前陣子妳來東北的時候,有個金毛小伙子剛好也在吧?」
「那個Kira君啊?記得呀,不是說,是以前妳相公在夏威夷兼家教教日文的學生,年紀比我還小的美日混血兒?」
「對,就是他。妳回台灣以後,有天晚上本來我哄孩子睡,我自己也不小心睡著了,正常他應該要去樓上接狐狸姬下來的,但那天不知道怎樣父女倆個都不見人影。我睡著睡著就醒了,想去他那邊看看怎麼回事,結果就被我看到那一幕──」

申健怡那一邊的大門沒關好,屋裡也似乎有客人,小花還沒推門、就聽見說話聲──是來哈爾濱出差的「Kira君」嘛,那個害羞又斯文的金髮男人,一看見小聖就臉紅,如果不是小聖有小白帥哥了,真想搓合他們!小花當時心裡是這樣想的,可是,她卻在踏進申健怡那邊的客廳時,聽見Kira君用帶點哭音的聲音跟申健怡說,
「我沒辦法忘記你啊!」他說的是日文,小花這時候日文已經講得很不錯了,當然一聽就知道對方說什麼。
她推開門,看見Kira君跟申健怡靠得很近很近,申健怡眉頭微微皺著,臉色頗為沉重,室內的空氣一瞬間像凝固了似的。下一秒,申健怡的視線就跟小花接觸了,他愣了一下,稍微退開了一點,
「小花,妳醒了?」
Kira君一聽到申健怡出聲叫小花,也馬上移動了身體,走到客廳對外的露台前面,背對著他們,從長褲口袋拿出一條手帕,低頭擦著臉。

「我…打擾到你們了?」小花知道Kira君聽不懂中文,於是刻意用日文跟申健怡說話,表示尊重Kira君。
「沒,妳來得正好,Kira要回聖羅蘭了,來跟我們道別。」Kira君也在聖羅蘭丹沙工作,算是追隨當初申健怡的腳步,因此在工作上也算他的後輩,
「他正要走。」
「啊,這麼快?不再坐一下,一起喝點什麼吧?」小花視線掃過桌上,申健怡竟然什麼也沒準備,顯然跟平日的他不太一樣,照正常,他早就把茶啦點心什麼的都端出來了才對。
「不…明天一早要飛,他也該回酒店了。」申健怡轉過頭來對小花說,臉上沒什麼特別表情,或者說,其實他本來就不是個喜怒形於色的傢伙,想什麼很難從外表看出來。

.待續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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